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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陳醋孩子名字想好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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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陳醋 孩子名字想好啦。

生病中的初酒真的是……很不對勁。

陳游感覺自己心口窩了一支夏日冰激淩, 軟趴趴,甜絲絲;奶油融化,包裹住他的整顆心臟。

他克制住咕嘟嘟冒著泡的心臟悸動, 彎腰掂了掂地上的暖水瓶,確定裏面是空的。

“水全是你喝完的?”陳游故意道, “沒有倒掉?”

初酒拍拍鼓囊囊的肚子, 說:“裏面全是水!不信你過來聽聽, 一直在我肚子裏咕咕地流。”

陳游果真抱著她的大腿蹲下來,耳朵貼在肚子上聽:“真的有聲音誒。”

兩個人如同幼稚園的小朋友在過家家。

陳游聽了一會,嘿嘿笑道:“我感覺裏面像是有個孩子。”

初酒:“?”

陳游仰起臉看她, 沒皮沒臉地說:“如果你能給我生孩子就好了。孩子名字我想好啦, 就叫陳醋,因為他爹是亞洲小醋王。”

不知道為什麽, 這話說出來後,兩個人俱是一震。

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, 氣氛莫名其妙尷尬起來。

陳游松開初酒的大腿, 慢慢站起來。

站起來的時候, 他還沒忘給初酒肚子上被他弄出褶皺的棉T撫平。好像裏面真的住了一個小孩子。

然後他默默從抽屜裏拿出衣櫃鑰匙開門,把牛肉箱抱出來。

初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牛肉箱,看著陳游拆箱的手,思維跑到十萬八千裏。

他剛剛就是用這雙手抱我的大腿,又用這雙手摸我的肚子, 還用這雙手餵我喝粥吃饅頭……

“你如果敢在我師父面前這樣, ”初酒說, “她肯定會當場廢掉你這雙手。”

陳游拿牛肉bang的手一頓,繼而說:“沒有真讓你生孩子的意思。”

剛才說出讓初酒生孩子那種話,可能是情緒到了, 可能是平時瞎bb慣了,也可能是腦子秀逗了。他們兩個大男生,怎麽可能生孩子?

而且,他沒忘!他談的可是柏拉圖戀愛。

“先不管孩子。”初酒說,“快給我肉肉。”

陳游笑著拆開一個包裝條,把牛肉bang遞給她。

初酒以為他要餵她,自然而然地張開嘴巴。

陳游:“?!”

他滯了下,把牛肉bang放進去,笑道:“真的特別辣,今天只能吃一根。”

初酒咬了一口,嚼了嚼:“好吃!”

陳游問:“辣嗎?”

初酒咽進肚子裏,說:“可能吧,但我味覺還沒恢覆完全,只能感受到一半辣。”

“你也知道味覺還沒恢覆。”陳游擰她的臉頰,“記得吃完還要喝熱水。”

“知道啦知道啦。”初酒張著嘴巴去夠他手裏剩下的牛肉bang,“給我給我快點全給我。”

陳游的一顆心被萌得稀巴爛,他好笑地剩下的牛肉bang全塞進她嘴巴裏,說:“你這麽愛吃牛肉?”

“我們道觀窮,我和師父一年只能吃幾次肉。”初酒說,“上次你給我的牛肉幹,我是第一次知道牛肉可以做成肉幹吃,還有牛肉bang,也是今天才知道。”

“這箱全是你的。”陳游說。

“哇!真的嗎?”初酒的眼睛直了。

“真的。但要等你病好了才能吃。”陳游說,“醬牛肉也很好吃,下次回家給你帶。”

“你太好了。”初酒覺得自反背村回來,每天都有很多很多很好吃的肉。

水不醒提供豐富多彩的午飯,她吃不完帶上陳游,作為回報,陳游請她吃早晚飯。這樣算下來,她每天吃飯都不用花錢,而且陳游每周回家還給她帶牛肉幹牛肉bang吃。

太幸福了,只有一點不好,她這段時間夥食太好,胸又大了。

“你和你師父都這麽吊,真的沒想到你們道觀會這麽窮。”陳游說,“道觀不會是茅草屋吧?”

“不是。”初酒說,“等你十八歲時帶你過去,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陳游一秒被拉回現實:“今天下午我爸帶我去安思墓園,我媽媽埋在那裏。”

他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全部轉述給初酒。

初酒說:“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墓園看看。”

陳游沒想到她答應這麽快:“你的病,明天可以嗎?”

初酒:“沒事。影響不到我。”

“謝謝。”陳游說,“我好想能見到我媽媽。”

這時。

陳也行打來了電話,陳游接起來。

“你害怕嗎?”陳也行在電話那頭問。

“她是我媽媽。當然不害怕。”

“我不是說你媽媽。”陳也行道,“你能看見鬼,害怕嗎?”

“我只見過兩次。”陳游看了眼初酒,說,“下午跟你說了,每次初酒都在我身邊。所以還好,沒那麽害怕。”

“你看見鬼的兩回,初酒都在身邊?”陳也行頓了頓,問,“他也能看見?”

陳游問:“什麽意思?你懷疑我跟媽媽一樣,都有精神病?”

陳也行在電話那頭沈默了片刻,說:“不是。我在想,你還不到十八歲,怎麽就能看見了?不是要等到十八歲才……”

“我平時也看不到。可能上兩回是特殊情況吧。”陳游說,“初酒已經答應了,明天去墓園一起看媽媽。”

“真的嗎?太好了!幾點?我開車去學校接你們。你問問初酒,我們需不需要準備什麽。”

陳游把免提打開,直接問初酒。

“明早吃過早飯過去。”初酒想了想,說,“準備一碗白米一塊紅布和一根筷子,再帶些紙錢,可能會用到。”

陳也行在電話裏再三道謝後掛掉電話。

第二天吃過早飯,陳也行在校門口接陳游和初酒,三個人一起去墓園。

昨天擺在墓碑前的祭品依舊整齊地擺著,沒有動過的痕跡。

初酒拿出羅盤,繞著墓碑走了一圈,指針沒有異常。她又燒了幾張符,蹲在墓碑前皺眉。

陳游問:“怎麽了?”

初酒搖頭:“你媽媽不在。”

“不在……是什麽意思?”陳游緊張地問。

“字面意思。”初酒說,“我問問鄰居。”

她把陳也行帶過來的一碗白米擺好,抓起一把米撒在紅布上,然後低聲念了幾句咒語,點著一張符紙在紅布上繞了一圈,說了陳游媽媽旁邊一個墓碑上刻著的生辰和忌日,待符紙燃盡,她把事先準備好的一根筷子放在紅布的白米上。

陳也行和陳游坐在她對面,親眼看著筷子在白米上立了起來!

要知道,白米鋪在紅布只有薄薄一層,科學上來說,根本不可能立起來,但眼前的事實明明白白告訴他們,這是個科學解釋不了的世界。

筷子立穩後,初酒燒了一張紙錢,問:“你是誰?”

燒著的紙錢被風刮到了旁邊一個墓碑前。

陳游看過去,墓碑上刻著的生辰和忌日正是初酒剛剛說的那個。

“鄰居”是個老太太,墓碑上的照片看著很慈祥,忌日也比陳游媽媽早兩年。

初酒說了遍陳游媽媽墓碑上刻著的生辰和忌日,問:“她去哪裏了?”

立著的筷子突然轉起來,帶動米粒一顆顆轉動,像是要擺字,可能這個鄰居文化程度不高,總是寫不出像樣的字。

初酒燒了一沓紙錢,說:“你現身說吧,我們不會傷害你。”

過了一會兒,筷子顫動著發出一個老態龍鐘的聲音:“我知道這位先生是好人,雖然他八字重,我們一般鬼不敢靠近他,但他來墓地的次數勤,帶的祭品多,夠我們好幾個鬼吃。”

“你們好幾個鬼?”陳游忍不住插話。他看不見鬼,但是大白天,陳也行和初酒都在,他不覺得害怕。

“這個墓碑裏的姑娘不在啊,我們不吃就浪費掉了。”鄰居說,“不是每個墓碑都有人來打掃供祭品的。我兒子不知道去哪裏了,這些年從來沒有看過我,我不吃別人的祭品,我就餓死了呀,雖然我自己死了……”

鄰居老太太嘮起了家常。

這次是陳也行打斷她:“曉繪去了哪裏?她為什麽不在?什麽時候離開的?”
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鄰居老太太說,“她一直都不在。”

陳也行:“什麽意思?”

鄰居老太太:“埋進來的時候我沒有看見她,從始至終她都不在。”

陳也行喃喃:“怎麽會怎樣?”

陳游帶著希翼,問:“初酒,我媽媽有沒有可能這些年一直在外面?她跟著我?或者跟著我爸?”

初酒搖頭:“如果跟著你們,我不會感覺不出來。上次我去你們家,除了那個洋娃娃,你們家裏沒有鬼氣。”

陳也行頹然地坐在地上。

鄰居老太太還在叨叨:“哎喲,我跟你們說這些,我真是老糊塗了。告訴你們這些,你們以後還會來給她上墳嗎?哎喲喲,我真是自掘墳墓,你們不來,我以後吃什麽啊?”

初酒把剩下所有的紙錢一把燒了:“這些夠你用一陣子了。你走吧。”

初酒又燒了張符,筷子應聲倒在地上。

三個人默默坐了一會兒。

陳游啞聲問:“怎麽辦?”

初酒說:“我去問問我師父。”

她說著,走出去一段距離,確定陳也行和陳游聽不到她說話,她才從褲兜裏拿出手機,撥給了師父。

鈴聲響了很久,師父才接起。

她開口第一句話說:“媽的!水不醒把我甩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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